《霍去病1935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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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静静看着这个姑娘,眼睛湿漉漉的,这是又要哭了?
他接过咬了一口红红的瓜瓤,清甜解渴。
他冲林远志点着:“吃吧,好瓜!”
林远志有些意动,感激地点下头,也拿起一块瓜吃了起来。
林卓看看霍去病,转身出病房了。
林远志咬着西瓜,抬眼瞥了眼门口的身影,慢条斯理地吃着西瓜。
霍去病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,淡淡地说:“不用担心她,她……她是这间医院的护士,当晚,我们一起去的乱葬岗。”
林远志张大了嘴,西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,他连忙用袖子擦擦嘴角,把瓜放下,光个脚下床,两步跑到门口,开了门往外看,走廊早就没人影了。
他慢慢回到病床上,心里莫名有些沉甸甸的,半晌沉声说:“救命之恩,如何回报啊!”
霍去病仍然淡淡地说:“你既未死,便是天意,我知你也是医者,日后,多救些人就是了。”
林卓回了护士站,正见于嫂换了一身衣服出来,显然是刚洗过,脸上红通通的,口罩、帽子勒得印子横在脸上,特别显眼。
林卓连忙上前,见于嫂看过来,她赶紧就点点头,意思是给胡掌柜的传信送到了。
于嫂点头:“小卓,你病房收拾一下,搬回宿舍休养两天,换药时再过来换,一楼的病房不够了。”
“好的,我这就去收拾,我,要不给我排班吧。”
她摸摸还肿着的眼角,好像没大碍了,好得差不多了。
于嫂皱眉伸手摸她的肋骨,轻按一下:“还疼吗?”
林卓老实地回答:“还有一点疼。”
“在宿舍再休息一周吧,然后排长白班,骨伤不好养,不要大意。”
林卓老老实实地点头,心里暖呼呼的。
她麻利地去切西瓜,于嫂已经开始核刚出库的物品。
林卓收拾好东西,腾出了病房,回阁楼宿舍。
又在宿舍收拾一通,把从洗衣房拿出来的干净衣服,又过水洗了一遍,不然,总感觉不干净。
她翻自己穿越带过来的小包,里面的东西一样样都摆出来,看着发呆,
充电器完全用不上,这里虽然有电,但没有插座,电压也不同,也就等于手机也用不了,
虽然手机还有电,但是不敢开机,开机就费电,也没有信号。
从乱葬岗回来她就关机了,去乱葬岗她是开机的,虽然也知道开机也没用,但是,心理上是需要手机开着,挂在脖子上,好像这样,她就有依仗,她也敢去到处都是尸体的地方。
心里也未尝没有一个想法,万一我手机通灵了呢,这不都穿越了吗,手机通灵,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。
当然是想法很好,也只是想法罢了。
把手链拿下来,上面串了一串五铢钱,和一块白色的甲壳,也说不上是龟甲还是砗磲,冰冰凉凉。
看颜色像砗磲,但纹路像龟甲,她闭着眼睛都能摸出上面的纹路的走向。太熟悉了,从她记事起,就一起戴着。
想到这,她拿起来放到阳光下仔细看,小时候手腕细,戴着没掉,长大了戴着也不勒,这皮筋……
这好像也不是皮筋,微黄透明,有弹性。
她想了想,拿起木发簪,使劲拉开,里面是中空的,接口处安了强力磁铁,里面是一把长长的小剑。
这是在网上买的,觉得好玩,买回来后让爷爷用磨刀石开了刃,她有时会当水果刀用。
撕一片酒精棉,把刀和手消消毒,她咬着牙划了一条小口,挤出一滴血,小心地抹到五铢钱和甲片上。
然后死死地盯着,盯了半天,啥反应也没有,倒是盯得困了,她自嘲一笑,果然……
稀里糊涂就睡着了。
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清晨,醒来时人发傻,一只大猫紧紧挨着她,林卓打量了屋子一下,竟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,这是在哪,我是谁,像是睡傻了一样。
做了一个好长的梦,梦里隐约有画面,可是想不起来,总感觉心里有些慌。
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一样,她伸手摸着大黄光滑的毛毛,皱着眉使劲想,到底是什么事,我忘记了?
终究是没能想起来。
吃完早饭,她拉了驴车出来,和霍去病一起往老城区赶去。
林卓把教会医院徽章别在旗袍上,通行保证书放到口袋里。
两人出城时不过早晨八点出头,日头已经能晒得人头皮发烫。
她在今天的计划里又加了一项,买帽子,如果有墨镜还要买墨镜,这太阳太刺眼了。
7月下旬的沧州平原,麦子早割尽了,田里只余一片焦黄的麦茬直愣愣刺向天空。
土路被晒得发白,驴蹄踏上去便腾起一片细烟,夹杂着车轮碾过的干粪末,空气里浮荡着草腥与尘土灼烧的气味。
霍去病将水囊递给林卓,她抿了一口——水被晒温了,带着羊皮囊的膻气,她咧着嘴差点吐出来,计划里再加一项,买便携式水壶。
远远地听见了水声,卫河像一条倦怠的灰蟒卧在烈日下。
水位低得露出发黑的淤泥,几艘运煤的平底船搁浅在河边,船夫赤膊蹲在船头,用木瓢舀起浑浊的河水浇在滚烫的甲板上,嘶啦一声腾起白汽。
一个戴破草帽的老汉坐在柳树下补渔网,脚边木桶里两条鲫鱼鳃盖艰难开合,鳞片已蒙上灰翳。
到了捷地闸,林卓看见闸口石墩上有几道新弹孔的痕迹。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。
霍去病只冷冷地扫了一眼,无事人一样。
好像半个月前,干掉一整个巡逻艇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一张“仁丹”广告斜挂在歪倒的柳树上,被风撕得一条条,有气无力地舞动着。
几个日本兵在闸房墙根阴影里抽烟,刺刀搁在石阶上。霍去病一抽小鞭,驴蹄铁敲击着青石板路,哒哒哒的清脆声打破灼热的空气。
林卓隔老远就举起教会徽章,和通行保证书,
坐在墙根阴影里的日军扫了林卓手上的东西一眼,刚要起身,突然似是生气了,一把摘下卡其色军帽,只见剃得光秃秃的脑袋上,密密麻麻的大红包。
林卓这眼尖的,简直看得清清楚楚,她心里一突,禁不住浑身一抖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太恶心了。
密恐得可看不得这个,她急忙低头。
伪军哨兵瞧见林卓手里徽章,刺刀往驴车草料里随意捅了两下:“走罢!这暑天热病多,你们教会的人倒是不怕。”
说着冲驴车挥了下手。
转头就看见日军那麻麻濑濑的光脑袋,这个伪军瞳孔一缩,也没敢多看,急忙说:“太军这病就是一凉一热闹的,那墓下多凉,再猛一上来,可不就受不住。”
日军哼了一声,用手猛地呼噜脑袋解痒,黄黑面皮上龇牙咧嘴的,伪军更不敢看了,他装着去拿水葫芦,一边喝水一边转到关卡另一边站下了,挺胸抬头,无惧烈日,看着格外敬业。
坐在墙根的一个日军军曹点点头,显然是感觉很满意。
驴车走了约两个小时便到了开元寺。
远远便看见一个茶摊子戳在土台旁。
芦苇棚顶被晒得焦脆边缘上翘,几张修补过的桌凳安静地躲在阴影里。
棚内一角的陶瓮裂了道缝,浑黄的水正从缝里往出渗,滴落地下,转瞬就□□燥的尘土吸收。
三丈外,一个戴破草帽的汉子正把驴车往老槐树上拴。驴眼蒙着脏布,蔫头耷脑啃树根冒出的碱霜。
王老倌抄着手盯那汉子往茶桌缝里塞铜板,抿着深褐色的嘴唇——那钱够买把掺麸皮的高粱面了。
霍去病双目如电,这周遭的动静早就收入眼底,他勒住缰绳,驴车木轴发出干涩的吱嘎声。
林卓跳下车跺跺脚,布鞋底拍起一蓬白尘。
“劳驾,看车。”霍去病扬鞭指向槐树,说的是沧州土话,虽生硬却精准——这是这些日子他暗记的此地土话。
王老倌眼皮一掀,目光先刮过两人衣着,霍去病的粗布大褂上,后背湿了一片汗渍,林卓的阴丹士林旗袍上别着一枚徽章,这衣料一看都是新的,没打补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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